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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革命精神谱系“双子座” ——红岩精神和雨花英烈精神比较探析
来源 : 《党史资料与研究》2019年第1期 11:29:57

〔摘要〕红岩精神和雨花英烈精神可称为中国革命精神谱系“双子座”。两者的共同点:因革命精神产生地而得名;处于白区的残酷斗争环境;面临监狱和刑场的生死考验;体现了革命精神的本质属性。两者的不同点:在历史时期上,红岩精神是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时期形成的一种革命精神,雨花英烈精神则贯穿于新民主主义革命各个历史时期;在形成条件上,雨花英烈精神是敌我矛盾尖锐激烈的结果,红岩精神是国共两党又联合又斗争、继而又转化为斗争的结果;在精神内涵上,红岩精神内涵更为丰富,雨花英烈精神内涵更为集中。两者的独特价值:体现了白区工作的特有形态;体现了革命精神的特有内涵;体现了英雄城市的特有气质。

〔关键词〕红岩精神;雨花英烈精神;比较;探析




“中国共产党的伟大精神由一个个鲜明具体的‘坐标’组成,进而形成了一个可以长久涵养后人的‘精神谱系’。”[1]其中,红岩精神和雨花英烈精神这两个“坐标”有着许多共同点,属于中国革命精神谱系同一个类型,可称为中国革命精神谱系“双子座”。学术界对两种精神分别进行了关注,有许多重要成果发表,但尚无对两种精神作比较研究的成果,本文着重就两者作一些比较探析。


一、两者的共性特点


红岩精神与雨花英烈精神都是中国革命精神谱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它们与红船精神、井冈山精神、苏区精神、长征精神、延安精神、沂蒙精神、西柏坡精神等,既一脉相承、相通相融,又特色鲜明、截然不同。两者的共同点是什么呢?与其他革命精神的不同点又是什么呢?

1因革命精神产生地而得名。这是红岩精神与雨花英烈精神的基本相同点,也是与其他许多革命精神相同的地方。中国共产党的精神谱系多以地点、事件或代表人物命名,其中又以地名命名居多。而红岩精神和雨花英烈精神均因地名而得名。红岩精神是以周恩来为代表的老一辈革命家,作为中共中央南方局负责人,在领导国统区人民进行革命斗争过程中培育的一种精神,由于南方局领导机关设在重庆红岩,这种革命精神便被命名为红岩精神。雨花英烈精神则得名于南京雨花台,由于雨花台是国民党反动派杀害共产党人和革命群众的刑场,是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共产党人和爱国志士最集中的殉难地,无数共产党人和革命群众在此英勇就义,雨花英烈精神也由此而得名。

2处于白区的残酷斗争环境。这是红岩精神与雨花英烈精神的相同点,也是两者与其他革命精神的显著不同点。中国革命精神是中国共产党在领导新民主主义革命不同时期斗争实践中形成的宝贵精神财富,都为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做出了巨大贡献。但井冈山精神、苏区精神、长征精神、延安精神、沂蒙精神、西柏坡精神等,则基本上是中共领导人结合根据地(也即红区)的实际培育的革命精神;而红岩精神和雨花英烈精神则是战斗在白区的周恩来等共产党人和成千累万的革命英烈培育的革命精神,它们与其他革命精神在斗争对象、斗争环境、斗争任务和斗争方式等方面都截然不同。南京和重庆一东一西,一个是国民党政府首都,另一个是国民党政府“战时首都”,均属于白区斗争的核心。1927年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后,蒋介石在南京建立了国民政府。在国民党反动派统治的22年时间里,成千累万的共产党人和爱国志士被押解至南京雨花台枪杀。1937年全面抗战爆发后,重庆成为中国的“战时首都”,也即“陪都”。以周恩来为首的中共中央南方局及其领导下的地下党组织,在国统区努力推进抗战和实现和平民主的斗争,也有许多共产党人和革命志士在此被关押、被杀害。白区复杂残酷的斗争环境,决定其斗争任务、斗争形式有别于红区。可以这样说,白区的斗争有力地配合了红区的斗争,最大程度地宣传了党的正确主张,巩固和扩大了爱国统一战线,体现了共产党人的初心使命和坚强意志,为赢得中国革命的最终胜利作出了贡献。

3面临监狱和刑场的生死考验。这也是红岩精神与雨花英烈精神的相同之处,也是两者与其他革命精神的又一个显著不同之处。雨花英烈不仅处在国民党统治的中心和白区斗争的核心,而且处在逮捕坐牢、严刑拷打、刑场就义的困境乃至绝境。生与死、忠诚与背叛、斗争与屈服、坚守与放弃等等,考验着他们的信念、意志和底线。他们宁愿选择信仰和理想,宁愿选择酷刑和死亡,而绝不屈服。雨花台见证了他们的铮铮铁骨、见证了他们的英勇顽强、见证了他们的前仆后继。他们以自己的生命铸就了雨花英烈精神。红岩精神的内涵相对广泛丰富些,主要指以周恩来为代表的老一辈革命家组成的中共中央南方局,领导国统区人民进行民族解放和实现人民民主的伟大革命实践,包括巩固和发展国内与国际的革命统一战线, 开展群众斗争, 开展进步文化运动和加强国统区内的共产党的建设等方面, 涉及到政治、军事、文化、经济、外事、情报等各个领域。红岩精神就是在这全部的革命实践中逐渐锤炼出来的。但不可否认,红岩精神也包括了共产党人和革命志士在重庆白公馆、渣滓洞等监狱中的顽强斗争。虽然也有观点认为,这种在监狱或集中营的特殊环境下的革命斗争, 只是共产党人整个革命实践活动的一小部分,绝不能把曾经关押过共产党人和革命志士的国民党监狱与集中营及相关旧址冠以“红岩”之名。这是因为红岩是当时的革命灯塔, 是光明与希望, 而任何一处国民党监禁与杀害共产党人和革命志士的监狱与集中营, 包括重庆白公馆、渣滓洞都代表着黑暗与残酷。一红一白, 两者本质完全不一样。[2]从更加科学准确地概括红岩精神的内涵来说,这或许是有道理的。但持这种认识的同志并不否认那些在国民党监狱和集中营中同反动派进行坚决斗争的共产党人与革命志士, 都是无产阶级的革命英雄, 是中华民族的伟大楷模。他们在监狱中英勇无畏的斗争正是红岩精神一个方面的具体体现。可以这样说,红岩英烈与雨花英烈在狱中的英勇斗争和在刑场的壮烈牺牲方面是高度重叠、完全一致的,两者体现了同样的革命精神,与其他任何革命精神有着很大不同。

4体现了革命精神的本质属性。红岩精神与雨花英烈精神作为中国革命精神谱系的重要组成部分,不仅两者之间有共同之处,与其他革命精神也有共同之处,体现了革命精神的基本内涵和本质属性,体现了革命精神的一脉相承和相通相融。它们都是中国共产党性质、宗旨与中国共产党人品格、气质的集中体现。比如,理想信念始终是革命精神一以贯之的红线,渗透在革命精神的各种形态中,成为共产党人的政治灵魂和精神支柱。我们党从成立之日起,就把共产主义确立为远大理想。中共二大通过的宣言明确指出: “中国共产党是中国无产阶级政党。他的目的是要组织无产阶级,用阶级斗争的手段,建立劳农专政的政治,铲除私有财产制度,渐次达到一个共产主义社会。”[3]在红岩精神和雨花英烈精神中,都鲜明地体现了这一特征。周恩来领导中共中央南方局坚持在国统区开展工作,无论是曾家岩50 号的“周公馆”,还是八路军驻渝办事处和中共中央南方局的所在地红岩村,都被特务、宪兵包围着,环境极其复杂和恶劣,但他们仍然坚守阵地、坚持斗争。周恩来在给中共中央的电报中表达了这种坚定的信念,表示即使被捕杀也毫无所惧。对身陷囹圄、走上刑场的烈士们来说,更是以生命浇灌了红岩精神和雨花英烈精神,体现了信仰的力量。面对敌人的威逼利诱,他们坚定地表示“临难勿苟免,以身殉真理”。罗世文、车耀先、江竹筠、许云峰、刘国志、周从化等,便是红岩英烈的杰出代表;而恽代英、邓中夏、罗登贤、孙津川、黄励、冷少农、卢志英、周镐等,则是雨花英烈的杰出代表。在他们身上,都集中体现了中国共产党人为国家为民族为人民的无私奉献和对共产主义的执著追求。


二、两者的个性特点


红岩精神与雨花英烈精神有许多共同点,这些共同点决定了两者在中国革命精神谱系中的类型。但两者并不完全一致,而是各有特点,体现了两者同中之不同。

1在历史时期上:红岩精神与雨花英烈精神都是中国革命精神的组成部分,是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人领导革命斗争的宝贵精神财富。但两者在所处的历史时期上并不完全相同。红岩精神诞生于抗日烽火之中,是在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时期形成的一种革命精神。而雨花英烈精神则早于红岩精神而诞生,并贯穿于新民主主义革命各个历史时期,尤以土地革命战争时期和解放战争时期为主,也包含了大革命时期和抗日战争时期。土地革命战争时期和解放战争时期是雨花英烈牺牲最为集中的两个时期。在土地革命战争时期,国民党反动派疯狂屠杀共产党人和爱国志士,企图巩固其反动统治,恽代英、邓中夏、罗登贤、黄励、何宝珍、冷少农、施滉、许包野、邓演达及晓庄十烈士等大批共产党人和爱国志士壮烈牺牲。在解放战争时期,国民党反动派对共产党人和爱国志士进行又一次的疯狂屠杀,吕惠生、朱克靖、徐楚光、刘亚生、卢志英、任天石、周镐等大批共产党人和爱国志士被国民党反动派残酷杀害。但除了这两个时期,大革命时期和抗日战争时期均有雨花英烈英勇就义,如张霁帆

(牺牲在南京的第一位共产党员)、金佛庄(中共第一位军人党员)被孙传芳部杀害于南京狱中或雨花台;邓振询、陶家齐、孙晓梅等一批共产党人和爱国志士投身抗日斗争,献出了宝贵生命。

2在形成条件上:红岩精神与雨花英烈精神所处的历史时期不同,决定了两者的形成条件不同。总的来说,红岩精神和雨花英烈精神都是革命斗争的结果;再具体地说,是共产党人在白区进行革命斗争的结果。但两者之间既一致,又不完全一致。在狱中、在刑场,共产党人和革命志士与敌人进行不屈不挠的斗争,直至英勇就义,这是两者相一致的地方,但两者在斗争对象、斗争环境、斗争任务和斗争方式上并不完全相同。雨花英烈精神是共产党人和革命志士在新民主主义革命各个历史时期的斗争产物,是敌我矛盾尖锐激烈的结果。无论是土地革命时期和解放战争时期共产党人与国民党反动派的斗争,还是大革命时期与北洋军阀的斗争以及抗日战争时期与日本侵略者的斗争,都是你死我活的敌我矛盾,敌人对共产党人都进行了残酷镇压和疯狂屠杀,共产党人在南京雨花台刑场、在南京各监狱等地英勇就义,体现了坚定的理想信念和坚强的革命意志。红岩精神是抗日战争时期和解放战争时期革命斗争的产物,是共产党与国民党又联合又斗争的结果(解放战争时期则转化为斗争)。抗日战争爆发后,中华民族与日本帝国主义的矛盾上升为主要矛盾,中国共产党从民族大义出发,与国民党开展第二次合作,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以周恩来为负责人的中共中央南方局,正确贯彻执行中共中央的方针政策,在大后方错综复杂的政治环境和尖锐对立的政治斗争中开展工作,培育形成了伟大的红岩精神。由于国民党的反共本性和消极动摇,国共合作一直处于又联合又斗争的状态,南方局也一直处于国民党特务的监视之中,工作环境极其艰险复杂, 特别是皖南事变发生之际, 国共合作濒临破裂, 南方局随时都有可能遭到顽固派的突然袭击。在这样的环境中,南方局坚持斗争,出色地完成了巩固和发展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推动全面抗战和促进民主进步的任务。这是红岩精神与雨花英烈精神形成的不同条件。

3在精神内涵上:对红岩精神与雨花英烈精神内涵的研究有一个过程。总的来说,红岩精神的研究比雨花英烈精神的研究要早得多。前者起步于20世纪八九十年代,后者则是近几年的事。学术界对红岩精神和雨花英烈精神的认识已逐步深入,并渐趋一致。特别令人关注的是,中央主要领导同志对红岩精神、雨花英烈精神都作过阐述。江泽民同志2002 年5 月在重庆调研时指出:“红岩精神充分体现了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共产党人和革命志士的崇高思想境界、坚定理想信念、巨大人格力量和浩然革命正气”;“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全党全社会要大力弘扬红岩精神,使之成为我们在新世纪继续推进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强大精神力量”。习近平同志2014年12月在江苏调研时指出:“在雨花台留下姓名的烈士就有1519名。他们的事迹展示了共产党人的崇高理想信念、高尚道德情操、为民牺牲的大无畏精神。要注意用好用活丰富的党史资源,使之成为激励人民不断开拓前进的强大精神力量。”对照这两段讲话,可以发现两者有高度一致的地方,但也存在差别,其中“巨大人格力量”就是这种差别的具体体现,反映了以周恩来同志为首的南方局在国统区开展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工作的鲜明特点。可以这样说,从红岩英烈和雨花英烈的角度讲,两者体现的精神内涵在很大程度上是一致的;但从红岩精神和雨花英烈精神的角度讲,两者体现的精神内涵就有不同。因为红岩精神内涵更加广泛、更加丰富。有的学者认为,红岩精神就是一种“刚柔相济、锲而不舍的政治智慧”,“出淤泥而不染、同流而不合污的政治品格”,“以诚相待、团结多数的宽广胸怀”以及“善处难境、宁难不苟的英雄气概”。[4]这些概括在体现红岩英烈革命精神的同时,更体现了周恩来同志及南方局的工作精神、工作作风及杰出贡献,赋予了红岩精神特有内涵。而雨花英烈精神以“信仰、忠诚、为民、担当”为其主要内涵,则集中体现了雨花英烈这个特殊群体的鲜明特点,突出了雨花台是我们共产党人精神高地的鲜明特征。正因为这种差别,红岩精神和雨花英烈精神就有了不同的精神内涵。


三、两者的独特价值


红岩精神和雨花英烈精神作为中国革命精神谱系“双子座”,是我们重要的党史资源和宝贵的精神财富。为了更好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关于用好用活丰富的党史资源的要求,使之成为激励人民不断开拓前进的强大精神力量,我们有必要进一步挖掘两者的独特价值,使其焕发出更加璀璨夺目的光芒。两者的独特价值至少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体现了白区工作的特有形态。 在中国革命精神谱系中,大多是红区革命斗争精神,而红岩精神和雨花英烈精神属于白区革命斗争精神,呈现了不同的斗争形态。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白区工作不同于红区工作,有许多特殊性、复杂性。白区工作一般都处在隐蔽状态,在敌人的统治区域开展地下斗争,与敌人斗智斗勇,努力完成党交给的任务;或者处于公开半公开状态,但处于敌人的严密监视和限制之下,需要克服种种困难开展工作;或者处于敌人的逮捕、关押之中,失去人身自由,仍坚持狱中斗争,经受严刑拷打等种种考验,最后走上刑场、英勇就义(当然也有的成了可耻的叛徒)。红岩精神和雨花英烈精神体现了白区斗争的这些特有形态。由于地处国民党统治中心的首都南京和陪都重庆,这种斗争形态就更具典型性、代表性,体现了在我们丰富党史资源中的独特性。

2体现了革命精神的特有内涵。在中国革命精神谱系中,红岩精神和雨花英烈精神体现了与其他革命精神不同的内涵。虽然两者与其他革命精神相比,有一脉相承和相通相融的内涵,但也有特有的内涵。这是由白区的大环境和监狱、刑场的小环境决定的。从红岩精神来说,无论是“刚柔相济、锲而不舍的政治智慧”,还是“出淤泥而不染、同流而不合污的政治品格”、“以诚相待、团结多数的宽广胸怀”,以及“善处难境、宁难不苟的英雄气概”,都体现了它的特有内涵。从雨花英烈精神来说,同样体现了坚守气节、宁难不苟的特有内涵,诠释了信仰的力量和生命的真正价值。英烈们宁死不屈,用生命践行信仰,彰显了共产党人精神力量的崇高而伟大,与革命的投机者、背叛者形成鲜明反差。红岩精神和雨花英烈精神这种特有的内涵,体现了中国革命精神的本质,是我们党的宝贵精神财富,值得永远继承和发扬。

3体现了英雄城市的特有气质。红岩精神和雨花英烈精神产生于中国的革命斗争,扎根于中国的广阔土地,不仅丰富了我们的党史资源,也给精神产生地注入了红色基因、增添了特有气质。红岩精神于重庆而言、雨花英烈精神于南京而言,是两个城市的特有党史资源,是它们可以称作英雄城市的重要因素。红岩和雨花台早已成为城市名片,成为爱国主义教育的重要基地。当然,重庆不仅有红岩,也有白公馆、渣滓洞;就如南京不仅有梅园新村,也有雨花台。红岩留下了中共中央南方局暨八路军驻重庆办事处的光荣斗争历史,梅园新村留下了中共代表团与国民党政府进行和平谈判的光荣斗争历史,而雨花台、白公馆、渣滓洞等则见证了雨花英烈和红岩英烈与国民党反动派的英勇斗争及壮烈牺牲。虽然红岩是红色遗址,代表着光明与希望,而白公馆、渣滓洞以及雨花台等作为国民党监禁与杀害共产党人的地方,代表着黑暗与残酷,但见证了共产党人的崇高理想信念、高尚道德情操、为民牺牲的大无畏精神。从这个角度讲,这些地方既是中国共产党人和爱国志士的集中殉难地,又是中国共产党人的精神高地,与红岩一样,同样是红色遗址的组成部分。它们和其他众多红色遗址一起,体现了重庆和南京作为英雄城市的特有气质,值得我们引以自豪和深入研究,以进一步彰显红色文化的魅力和城市的独特个性。


(本文作者中共江苏省委党史工作办公室副主任)

(责任编辑刘晓东)


注释:

[1]陈晋:《传承和弘扬中国共产党的“精神谱系”》,《光明日报》2016年6月29日。

[2]郑洪泉、王明湘:《红岩与红岩精神探源——兼论对弘扬红岩精神的几个认识问题》,《重庆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2004 年第2 期。

[3]中共二大史料编辑委员会:《中国共产党第二次全国代表大会宣言》,中共党史出版社2006年版。

[4]周勇:《红岩精神研究的几个基本问题》,《党的文献》2009 年第2期。


作者:万建清